源氏黑科技

我是一个鸽手,莫得感情,也莫得安全带。

让叶

别问,问就是私设,再问就是OOC


@查无此人 点的罗德岛UA赫迟


罗德岛近卫赫珞×整合运动狙击格洛莉娅


虽然问她要了人设的制作,但是因为不知道手机怎么插图[。]太菜,而放不上来,呵。


其实压根没有出场的格洛莉娅,报了上一篇里被爆头的一枪之仇。


就这样吧爱咋咋地,写一半其实就自己哽住了,发出了这个风格我不行的声音。


大纲八千字成品四千字,我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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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珞曾经在不久前见到过格洛莉娅。


在她自己看来,这姑且还算个秘密。

用秘密作为开场似乎太过直白,但现在这种情况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了。


与普通朋友相见的唯一不同,大概是赫珞看到她的时候,并不是在什么风和日丽的午后,地点也不是罗德岛巨大的龙骨舰舱之内。

废墟的尽头,格洛莉娅正站在W的身后,百无聊赖的转动手中的弹夹。


诗人曾赞颂:救世主于黑暗中启明,自己却困于枷锁而不得解脱。

而赫珞却突然搞不清楚,自己站在罗德岛是为了什么,她无法照亮谁,而她的光明亦不在此。


她并不是感染者,而格洛莉娅是。


“赫珞?”

罗德岛博士的声音从厚重的面具里传出来,气流喷吐在暗色的不透明材料上,在声线里带起了诡异的共振

“我刚才说,明天你随队参与整合运动清剿。”


“抱歉,我走神了。”赫珞扯了扯皮质的手套,以确保它们还服帖的待在自己手上——尽管从一开始就没有滑落的迹象。

随后抬手扶住自己的帽子,示意一般地微微低头算是行了敷衍的礼:“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去准备了。博士?”


“啊,没问题了,要和自己的队友好好配合啊。”博士指了指远处聚集起来的干员,交代了明早去甲板集合,便放她离开了。


走回房间的时候,企鹅物流的能天使从赫珞身边匆匆跑过。


欢愉、生机勃勃,带着清爽而不羁的气息。

就像赫珞曾经认识的那个萨科塔族姑娘。


真叫人喜欢,叫人如何不喜欢。


说是准备,其实也没什么需要踩着出任务的死线匆匆而备的东西,正式开始前的时间悠闲的近乎虚妄。

在武器柜前徘徊半晌,赫珞最终还是俯身打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尤克里里。


这样小巧的乐器并不来源于炎国,也不是龙门的土地所能孕育出的音阶。

与红豆她们的电吉他比起来,尤克里里和弦古朴地像是雨打芭蕉养出来的一点苔色。


天灾将至的时间里没有什么好天气,大多数时候头顶的云阴沉的像是铺了一片晕不开的墨迹。

赫珞就坐在大朵的墨迹下面的开始心不在焉的扒拉琴弦。


曲中的雨滴慢悠悠的从心尖滑落,淌过小指的细线在上军装上拖出一串湿意,最后砸到地上,开出一朵凄凄婉婉的花。


这并不是属于罗德岛的声音。

驻足的人不少,楼下路过的凯尔希亦抬头看她,在赫珞还未看向她们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走上前拍了拍阿米娅的肩膀。


于是众人纷纷收回了目光,三三两两结伴离开,期间偶有干员向赫珞道别,向着出战集合的甲板而去。


赫珞低着头没有回应,只是看着自己的琴弦,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你看啊,凯尔希是知道的。

她知道我待在这里的理由并非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光鲜亮丽。


但她不必有什么动作,在她深究出原因之前,谁也没必要扯破脸皮。


这里是罗德岛。

而我是龙门近卫局特派。

这样的关系于大多数人而言就足够了。


赫珞闭上了眼,手上落下了最后的一弦音,钢铁密封的舰甲上鲜有缝隙,绽放不出无名的野花。


说实在的,要教一个人属于自己,可有诸般手段。


折她的傲骨、磨她的心智;用义理逼迫、用所爱强求;无窗的铁牢,精密的锁具。

只要想,什么做不成?


偏偏,爱最不能勉强。


爱她古灵精怪。

爱她巧笑倩兮。

爱她眼睛里看人充满星光。


“勉强”永远滋养不出这种光彩。


所以无论是当初在炎国,还是现在在整合运动,赫珞始终相信格洛莉娅有她自己的选择,远远看着最好不过。


哪怕最初——是她面无表情的朗读圈禁条例,是她握着刀带领军队将感染者驱逐。


而她现在在做的,似乎与那时并无不同。


“赫珞。”罗德岛的博士在神经链接系统里向她展示了部署位置“你最近时常走神。”


“有吗。”并没有什么与之攀谈的意向,赫珞从善如流的站到队伍的前方“在您的职权范围内,我并未失职。”


队伍后方的白雪微微皱了皱眉,小声的叫她一声,龙门与罗德岛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僵。


赫珞没什么动作,只是抽出刀利落的解决了被感染的猎狗。


行动迅速又成群结队却没什么战斗力的犬类宣告了整合运动进攻的开始,众人也不再纠结于刚才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开始专心应对气势汹汹的感染者。


差不多了。

随着感染者的实力越发强悍,赫珞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她其实并不是很明白,自己是觉得什么东西差不多了,却在抬眼的时候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暗处的格洛莉娅带着一如从前的笑容,轻车熟路的在高处架设着复杂的弩箭,恍如面对的只是训练场里成排而立的射击靶。


她能看到我。

看着我呀?

把目光投向我!

赫珞心下风起云涌,握着刀的姿势却是一派淡然,只是敛了眉梢试图掩盖眼里的不甘。


自己是近卫,没有理由格洛莉娅没看到自己,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能那样视若无睹?


赫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声音却像是被塞住。


说什么?

小心敌方的狙击手?


风好像越发的大了,耳边只能听到哧哧的响声,葱白的指尖捏紧了刀柄,直到上面的纹路硌到掌心都有细小的刺痛感,赫珞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不行。


一口气还没呼完,赫珞却骤的蜷缩起身体咳嗽起来,右肩被特制的子弹贯穿的痛感绝非弩箭台能够做到,胸膛一时气血翻涌,卡在喉头的血沫咽不下又咳不出来。


“赫珞!”


“近卫暂时撤退,重装上前!”


在神经连接装置彻底失效前,赫珞听到最后的声音依旧也只来自于罗德岛。


而后她只能堪堪抓着不知是何人的衣角大口喘息,咳得撕心裂肺,子弹内炸开的毒素让身体机能与听觉一同变得不堪。

而她终于也不得不认清,这样的子弹只可能来源于一个人。


“没事,没事…”

虽然说着姑且算是安慰别人的话,但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不安感让赫珞不自觉的把手抓得更紧了一些,她听不到周围的人嘴唇张张合合在说些什么,而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声音随着思维逐渐模糊

“不会致命……”


恍然间她似乎闻到了轻浅的茶香。

赫珞不确定这是自己窒息前的幻觉,还是空气里确实有这样的味道,意识与身体都在下一秒就被黑暗与沉默击晕。


炎国的冬天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温柔,寒风里像是携着透骨的凉意,直吹到骨缝里。


这样的日子里赫珞多半是不愿意出门的,除却护卫队正常的训练,畏寒的军官大多时候选择窝在房间里,把壁炉烧到最旺,然后开始无所事事的等待。


倒也不用等太久,窗户上颇有节奏的敲击声便昭示着访客的到来。


格洛莉娅带着松软的针织绒线帽子,呼出的白气替代围巾绕在纤细的脖颈上。

少女蹲在窗台上笑的肆意,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指着院子里的一棵树叫她:赫赫你快看,之前种的让叶木活啦,过完这个冬天,就该长新的叶子了。


可是那个时候赫珞并不知道“让叶长青,叶不转红”一说。


之后格洛莉娅大多会跳进屋子里,给自己捧上一杯不符合年龄的、过分浓的茶,然后心情大好的开始研究新的枪械。


从沉迷到清醒只需想清这一秒。


赫珞猛的坐了起来,迎上阿米娅关切的目光时,只好竭力咧嘴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嘴角幅度过大,便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古怪。


"我已经没事了。”她扯了扯手套的边缘,跌跌撞撞的下了床,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医疗室,只留下众人错愕的眼神。


“她已经没事了。”凯尔希的声音不带多少起伏,不过没人会想要忤逆她的意思,既然连她都说没事了,那么就是没问题了。


长靴的硬跟在钢制的廊上弹出错落的响声。

约是路过了好几间紧锁的门,想着她们也听不到了,赫珞方才扶着一根柱子开始大口喘息。


冷汗浸透刘海的感觉并不是什么舒适的感受,骨缝里的痛感也实在让人难以忽略——但是并不是不能忍受。


她知道那只弩箭上带着的是什么:让叶木与其他奇奇怪怪的无毒物的混合,却有剧烈的毒性,曾有一瓶那样的混合物就放在她办公室的桌上。


“就像格洛莉娅的眼睛。”赫珞曾这么形容那瓶茶绿色的毒素。


她也很清楚它不致命,正如她清楚的知道那只弩箭来源于谁。


格洛莉娅确实看到自己了。


赫珞猛的闭上了眼睛,不去想了。


即使再三警告自己不可沉迷于无用之事,理智却依然不肯清醒。

直到夜半三更,赫珞依然无法平静。


辗转反侧,她最终还是从被里爬了出来,抱着尤克里里坐到甲板的栏杆边,虚弹了一个音。


常年累月的练习中,这种虚空调是她最熟悉的方式之一,起手弹的并非是曲,最后不知怎么,想起千年前炎国的曲调,便小声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再水一方;

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央。


赫珞微微垂了眼,楼梯口却突然传来一阵掌声合她的拍子,她惊慌失措地转头,就看见青龙倚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太过入迷,所以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凯尔希巧妙地忽略了她为什么半夜来甲板的原因。


“吵醒你了?”思及现在的时间点,赫珞有些无奈的按住了琴弦,以平复它破空的余音。


“并没有,只是我想和你谈谈。”凯尔希毫不客气地提出自己的来意“诸如整合运动,或者是说,谁是格洛莉娅。”


赫珞有些错愕地看着她,随即皱了眉猛的站了起来。


“我拒绝。”她斩钉截铁的说。


你要和我说什么?

示威还是警告?


赫珞微微仰起头,强撑出睥睨的样子盯着凯尔希:“虽然现罗德岛与龙门尚在合作,作为文月公主麾下的护卫,我也只是暂时听从罗德岛的指挥,我希望您清楚,您没有资格命令我。”


“你知道她在追求什么吗?”对面的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语调依旧又轻又慢。


“我说我拒绝!”赫珞难得压重了音“在您的职权范围内,我并未失职。"


说罢,她俯身捡起滑落的尤克里里,抬眼却又和凯尔希对上了目光。

对面的人眼里并无半点轻视与炫耀,连同平日的漠然都褪去了,只是那么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于是赫珞好不容易梗出的那点勇,又稀里哗啦的褪了回去。


“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最终赫珞错开了视线,软软的坐了下去,放轻了语调。


到了这时这地,面对着凯尔希,她却居然只说得出这句话来。


不要教她为难;

不要让她伤心;

毕竟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毕竟是我自己握着刀驱赶走了自己的恋慕。


赫珞觉得总算看清了自己。

七情六欲恶念缠骨,只有这点心动,不肯绽放也不肯放手,到头来又何苦来逼我?


“与她无关,也与你无关。”赫珞摁住了琴弦,疲惫地闭上了眼“到此为止吧。”


彼时所有人都相信来日方长,再黑暗的长夜也终将被照亮。

于是凯尔希也转身离开了甲板。


但正如赫珞最后也不明白格洛莉娅追求的是什么,被遗弃在办公桌上发酵太久的毒素终究析出了足以致命的疼痛。


在替代的近卫也终于看到了那个在暗处部署弓弩的少女之后,只是在离开战场的时候放下了一柄刀柄花纹繁复的钢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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